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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创新者的思维——医者意也
致所有爱好和学习中医的人们——朱玲
原作朱玲,靳芳 13700636539
朱玲医生:副主任医师、全科医师、心理咨询师
生于1955年,1970年参加工作,1982年毕业于云南省中医学院,临床行医40余年,现任云南昆明西山朱玲中医诊所负责人、坐诊医生
新罐法综合调治创始人
朱氏脐疗创始人
朱氏头部皮层治疗创始人
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中医特色诊疗研究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
中国老年保健医学研究会中医保健技术分会常务委员
中华中医药学会外治分会委员
全国名老中医管遵惠《管氏针灸》传承工作室第五代传承人
云南中医药学会民营中医机构管理专业委员会委员
曾跟师北京中国中医科学院针灸研究所郭效宗、程红峰、吴希静等名老中医学习中医特色治疗技术
跟随全国著名心理学导师,意象对话创始人朱建军老师学习“意象对话”治疗技术
曾任昆明圣爱中医馆外治疗法学术带头人、外疗部总监、技术总监
曾任易和堂中医经络馆创始人,技术总监
2014年6月个人持有项目“朱玲新罐法综合调治”参与申报了首批中央级公益性科研课题,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整理研究项目,历经2年余,经由5000多个民间诊疗技术中筛选出了四位民间中医的“独门绝学”。技术“朱玲新罐法综合调治”参与并收录于《四种濒临消亡的中医特色诊疗技术》一书中,由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出版并于2016年6月出版。这是中医科学院建院以来第一个挖掘、整理、研究、推广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的国家立项课题
2021年7月个人原创技术“朱氏脐疗”作为编委入编《大国中医》
擅长研发设计培训标准化中医非侵入性内病外治及治未病的项目产品
擅长手诊、耳诊、经络切诊及各种手法、针灸、耳穴治疗,以及中药外治法,以药物透皮治疗为专长,常以敷、贴、佩戴、闻嗅、坐导、熏浴等外治方法治疗各科疾病。
医者意也
行医40余年,我遇到过很多优秀的老师,他们很多都是上个世纪初出生的,现在大多都已离世,但他们的医术、医道和一些思维方法深刻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现在所做出的一点成绩都和他们密不可分,受教启发都源于我的老师们。
“医者意也”及“善于用意即为良医”是管遵惠老师家传渊源中的一个重要部分,“用意”是医家大智慧的体现,是古代医家对引发创新意识的概括。古人把医疗活动看作是医生智慧的思维体现。在基础之上学会融会贯通又能打破常规,以理、法、技意的创新和方药的活用出奇制胜,获得疗效。
老师寄希望于我们,学习就是要知“理”达“意”,每次管遵惠老师给我们讲课时都会语重心长的讲这句话:“医者意也,善于用意即为良医。”我能感受到老师在教我们时的那种用心良苦,希望学生们都能学到,学成、学专、学精。
医者,意也;意者,象也;象者,原始自然也;药者,疗也;术者,疏通也;意、象、药、疗、术,医者必悟也。取类比象、触类旁通,能融会贯通者,方可立象表意也。
意者,思也:思者,想也;思想者,万物皆出也。思想的发展有如一棵树的成长,首先要有一粒种子和肥沃的土壤,然后树根慢慢延伸,在每个地方吸收各自不同的养分,养分充足,树才得以茁壮成长。思想有着自己的生命力,善于学习,勤于思考,富于想象,才能游刃有余,吸纳并融会贯通。
意者,象也,如天地人均有象,天有天的象,日月星辰、风雷雨电、风寒暑湿热燥;地有地的象,东西南北、山川地貌、江河湖海、风俗民情;人有人象,男女老幼、高矮胖瘦、出生死亡等等。我们运用相归类总结,取类比象,触类旁通,如太阳,可以用来代表明亮、温暖、热烈、红色、火、心脏、血脉、君王、父亲等这一类别的事物,人们将它们归类为散发着光芒的“象” 系统,他不是完全具象的,是一类事物的特征体现、延伸和扩展。
在中医理论里 “脏象”学说”也称为“藏象”,是中医理论的核心,是中医对人体生命功能结构的根本认识。“脏象”的意思简单地说就是“内藏外象”。“藏”和“象”一个在内,是藏在内看不见的,一个在外,是反映于外的表象,“脏象”就是一个表述我们人体内脏的“象系统”。比如心脏作为脏象系统,《黄帝内经》里记载“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心者”,是原始心脏的象,心藏于内,而外在表现与之相联系的象如心主血脉,血脉与心相连;心主神明,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心主喜乐,过喜伤心;心开窍于舌,看舌可知心;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而在易学里“心”五行属火,在四季为夏,在方位为南、在色为赤、在味为苦…每一个“象”的后面都有非常多的关联属性,我们了解的属性越多,内向思维越丰富,就能举一反三灵活运用。临床取证和治疗时就会有更多的思路和方法,才能接近 “医者意也”的思维模式。
例举我在多年前跟师时用“意”的案例分享:
跟老师出门诊,老师非常忙,看诊开方、针灸、穴位注射,一个患者基本有三种治疗手段,一上午看30-40个患者,那就相当于100次治疗操作。我们日常跟诊的学生大多5-7人。我经常会去走访患者,看老师的治疗方法,以揣摩老师的治疗思路。一次看到了一个患者很特别,于是就留心做了回访记录和分析。
祁某、男、45岁;大腿受刀伤,伤及神经,至肌肉萎缩,无肌力3年,一直没有停止治疗,包括针灸治疗,但基本没什么作用。经医院诊断后告知,“不可能治愈”。直到来到管老这里才从根本上得到了真正的治疗而显现了效果。患者自述:“别的医生扎针都是在小腿萎缩的肌肉和麻木的地方下针,而管老却是在大腿刀伤处下针治疗,经过5个多月治疗,近2月来肌肉长得很快,肌力也在增长,原萎缩处肌肉围28.5公分,已无肌肉,犹如两块皮粘在一起,现在35.8公分,已有肌肉;原走都有困难,现已可慢跑;原足底肌肉已经萎缩,无感觉,踩高低软硬全无知觉,现已有感觉,上下楼梯已经不瘸,足尖比以前有力了。”
解析:患者病痛表现为下肢肌肉萎缩,足弓不能,足尖无力,一般医生治疗,取穴都是在小腿萎缩的肌肉和麻木的地方下针,治疗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不知头痛因何而痛,脚痛又为何而痛。中医学有上病可在下取穴,下病可从上取穴,这是头痛医脚,脚痛医头的道理。老师取穴的方法为“治病必求于本”;患者的下肢萎缩,犹如树的一部分枝叶枯萎了,其源于地下深部的根出了问题。我们看不到藏在地下的根,但我们能看到表现在外的象(枝叶枯萎)。老师看到了下肢肌肉萎缩其实是上面大腿部被刀伤后伤及神经的一个表象,所以老师不但在大腿刀伤处,以针围刺,而且还加了电针及穴位注射治疗,用以加强刺激,以图受损神经得以恢复。果不其然,伤处的神经经过3个多月的治疗后,开始恢复,而所见到的就是,下肢肌肉开始生长,肌力、感觉恢复。这就是“善于用意即为良医” 善于早诊断、准确诊断、辨证、选方、用药、技法都体现了良医“意”的善用,故而疗效好见效快,能尽快的解决患者的病痛。
如清·许宣治《怡堂散记·又病制方》说:“医者,意也。临症要会意,制方要有法,法从理生,意随时变------。”
中医泰斗:朱良春和吴振西老师
中医是经验医学,也是非常讲悟的医学,医者悟也,长期的经验积累是悟的基础,悟,左边是心旁,右边是吾,吾就是我,就是我有心、我用心、我走心,只有“心和我在一起”才有“悟”,才能“心领神会”。《黄帝内经》里就有“心之所存所谓意”,“心”即代表心,又代表脑,心代表感觉,脑代表思维,“存”应该是记忆力、感受力、关联串通、表现表达等能力,意思是你大脑里存储的东西能不能与你所接收到的事物相关联,再生发出与之相关联但又不一样的东西,
能不能把所看到或感受到的东西串联起来运用,比如用手、针、正骨、艾灸等,当接触到患者的身体时,患体与医者的手和心脑能融为一体,医能感受到患病所在而选用方法疏通祛病,如果能各法关联运用并能融会贯通,技术就有了一定的宽广度和通达度,而这个度就是“意”,有意即可创新。
中医的一些技法,大多存在“意会”,如针刺,推拿、正骨等手法,老师难于表述其中的奥妙玄机;学生操作似懂非懂。如针刺,老师一针下去,患者即呼,针感已传到远端;学生操作,一针下去,患者仅有痛觉,调整针法,越调越痛,此时,老师接手,轻微一动,患者疾呼“到脚尖了”。就那轻微一动,就是一种“意会”。“心”领于手指、针、穴三者汇合,即“心领神会”的感觉。所以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这几乎就是所有手艺人,在师带徒的过程中共同的一种感叹。
记得1991年我在中国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听古励老师讲耳穴定位,由于老师归纳讲得很到位,很有“意境”,我跟着老师“意会”其结果是一次就把所有的穴位全记住了(一个耳朵上有93个国际标准化穴位)。这不是我的记性好,而是老师归纳得很好。
跟师郭效宗老师时,看他经常做颈椎牵引的手法,之后我就去给患者做,开始时不得其要领,几次之后体悟到了一个杠杆原理和点穴开椎、开脑、开肩的取巧通经,再做了几次后就得出要领并得到患者们的好评。
跟朱建军老师学习心理学“意象对话”治疗技术,是引领我开悟的最为直接的一门技术。“意象对话”就是和来访者潜意识的沟通对话,潜意识的东西大多都是以“象、符号或梦境”来呈现的,一个象的呈现可有多层含义,你得根据习得的经验来判断它最贴近来访者的那个部分,而与之交流。这有点像中医看病的辨证论治,所以我把他们融合在一起,学习的时候用中医的思维去理解,学懂之后又把它融在我的诊疗过程和创新过程中。
从练习到熟悉也是能达到意会的必由之路,所谓由生到熟就是一个不断领悟的过程,由熟练到生巧,能巧者即有意,多巧相合即为意会。我的“朱玲新罐法综合调治”“朱氏脐疗”即为这种多巧相合而意会的一种非侵入性的,安全有效的,可内病外治的,可研发设计,有标准流程的,可融会贯通、立项取意的综合的外治创新。【理论骈文】中“满屋散钱。以一线贯串百钱可。”即“千钱”“万钱”只要有“线”亦无不可。是所谓握其要也。一副牙牌不过单双配合。而千变万化用无穷尽。是亦所谓握其要也。握要之道一通字该之。理通则治自通矣。然通须虚心读书。一外治药中多奇方。学识未到断不能悟。”
“意”有内修的和外习的功夫。内修需要不间断的多学科的学习,包括《黄帝内经》、《难经》等中医各家学说、名医医案、内治外治、药理方法、古代的、现代的,只要看过学过它都会在你的脑子里留下印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冒出来帮助你。【理论骈文】“如伤寒论金匮诸大家所着。均不可不读。即喻嘉言柯韵伯王晋三诸君所阐发。俱有精思。亦不可不细绎。今无名师。是即师也。通彻之后。诸书皆无形而有用。操纵变化自我。”
外习如同练习功夫,外治疗法尤其如此,活学活用,反复应用,包括临床诊疗、接诊技巧、针灸操作、手法运用、选方用药、理法技法等,都要悉心反复习炼,认真体会领悟,领悟了,自然有意,意会圆融,把玩自如,新意自生,创意自出。【理论骈文】“一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医理药性无二。而神奇变幻。上可以发泄造化五行之奥蕴。下亦扶危救急层见叠出而不穷。......世有博通之医当于此见其才。
“医者意也”“意”也包括传承之意,善于用意的良医,也善于把自己的心得、医案、药性、方法等等记录在案,书写成著,以期后人学以致用。让家传或不断习得的的医理、方法、医技,脉脉相传,发扬光大,也是良医的责任,老师教我们学习,我们向老师学习,当我们学到了,学成了,我们也会成为老师去教会学生以薪火相传。
在长期的临床过程中,我常思考这样的问题:
1我常用综合外治方法为病人治病,疗效很好,病人也很多,但我自己却很累,脊柱变形、腰椎间盘突出、类风湿疼痛,而忙碌一天治疗的人数却很有限。
2针灸治病虽简、便、快、验,但一提到针刺,人们就很惧怕。
3我学了很多东西,不想把他们一直带到棺材里,希望把我的技术和经验,传给后辈们。
带着这样的思考,我一直想要摸索出一套不用针刺,还能即舒适又能达到治疗效果的方法,而且操作简便,方便学习,可以教会很多人。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有了很多成效,但学习还在继续,永无止境;创新还在继续,也许才刚刚开始。
学中医就是学道,过程中有坚持、专注、迷茫、再思考、体悟、总结;对学习者的要求要有一定的洞察力,成熟度和悟性。特别是学习中医的技法,如针灸、推拿、正骨等,还需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有很多的手法、技法是需要长期打磨才能出巧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非常贴切的表达出了中医技法的传承方式。很多时候老师在做手法时就是一种感觉,是语言表达不出来的。只能靠学生去观察、揣摩、研习、不断实践从而领悟达意。
行医40余年,一直以来我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医是与生命打交道,来不得半点马虎,当今一些“医者”学到一点皮毛就骄傲自满,以为自己可以治天下之病,口出狂言,打着中医的旗号,坏着中医的名声,是以百姓无从辩也,善哉善哉!幸而中医将进入小学课程,可以让孩子们从小了解中医常识,便于识别真伪,让真正的中医能够发扬光大,真正去理解和悟道中医的“根”“魂”“神”的东西,我们有了根,根正,才能茁壮成长,长大成才,有才得法,法术彰显,魂神得现,自能医者意也,成为善于用意的良医。
云南省昆明市,西山朱玲中医诊所 13700636539